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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从斯坦福退学的室友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2019-12-08 20:35:34  阅读:5716+ 来源:自媒体 作者:美国高中留学

原标题:我那个从斯坦福退学的室友

From:硅谷日子家

ID: silicon_valley_life

这几年,大学在招生过程中该怎么样对待传统上不受注重的少数民族,成了一个爆炸性的热门论题。每逢咱们就此争得面红耳赤、如火如荼时,我就想起了我的一位墨西哥室友的故事。

在斯坦福的第二学期,我搬进了研究生寓居的Escondido Village中一套二室一厅的公寓。我的室友叫格莉丝达,是墨西哥裔美国人,在教育学院读博士。

格莉丝达来自南加州圣塔巴巴拉。她在圣塔芭芭拉加大上完大学后,在当地一间小学教了许多年的书,期间结了婚又离了婚。我遇到她时,她现已34岁,比我大整整10岁。

为什么她忽发奇想来读博士学位,我没有细心问过她。但她跟我讲过做教师时的一些履历:“我跟学生说,把你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他们便把一块糖吐在我的手掌上,上面满是唾沫!”我的印象是,她之所以重回校园念书,跟她不想持续在小学教学有些联络。

格莉丝达的爸爸妈妈都没受过高等教育,更不用说念博士学位了,也不知道斯坦福是名牌大学。她妈妈穿戴格莉丝达送的胸前写着“斯坦福妈妈”的套头衫在街上走,听到旁人恭维,才知道女儿上的是一所好校园。

除了格莉丝达外,我知道的博士生要么是系里的同学,要么是我国留学生,格莉丝达跟他们不相同。

格莉丝达有着墨西哥女人常见的饱满有致的身段,早上化装,出门穿高跟鞋和美丽的套装。她总是说要瘦身,看我似笑非笑、模棱两可,就气哼哼地说,“你不要满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再说!”有时分早上起床还没化装时碰上我,她便摸一摸在其时的我看来色彩有点昏暗、皮肤有些松懈的脸说,“你是国际上仅有一个看到我这副姿态的人。我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

或许是教育学院功课比较松,格莉丝达不像知道的其他人被功课和资格考试压得愁眉苦脸,而是成天旋风般进进出出,打电话,会朋友,说说笑笑,神气活现。她对我没日没夜静心书本也不认为然。到了星期五晚上,假如没出门,她就要叫我一同谈天看电视。

作为昨日的小学教师、今日的教育博士提名人,我猜她喜爱跟我这个对美国文明一窍不通的外国人住在一同,由于这让她有许多时机发挥自己的专长教育我。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电影《恐惧角》(Cape Fear),她立刻指出这种电影没意思;我看《雨人》(Rain Man)或《当哈利遇到莎莉》(When Harry Met Sally)时,她就赏识地说,“嗯,这部电影才值得你看!

格莉丝达爱讲笑话。有一次她说她要在教育学院的一个活动演出喜剧,叫我去看。我认为喜剧是许多人一同演一台戏,成果却是格莉丝达一个人站在台上叽里呱啦说个不断,并且由于听不懂的原因一点欠好笑。后来我才知道,她演的是美国盛行的单口喜剧(stand-up comedy)。

格莉丝达有一帮常常来玩的朋友。这些朋友都是墨西哥裔,其中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叫伊格玛,是邻近一所小学的教师。格莉丝达告诉我,伊格玛本是斯坦福教育学院的博士生,后来退学了,当了小学教师。“跟我恰恰相反,”格莉丝达说。“我是小学教师时,她是博士生;现在她当了小学教师,轮到我来念博士!

还有一个常常来的男生叫阿里汉卓。格莉丝达不久前才知道他,之后就常常跟我提起他,说他性情十分心爱,或许他们的联络会进一步开展。“但他有两个缺陷。榜首,他身段有些超重;第二,他缺了一颗牙齿。”后来我见到阿里汉卓,果真是她描绘的姿态。但至少在咱们做室友的几个月里,他们好像都只是一般朋友,没有开端约会。

有时分格莉丝达也谈跟念书有关的论题。有一阵子她常常满意地告诉我,教育学院一位姓肯的名教授对她很赏识,当着悉数博士生夸她,说她对研究课题的主意很棒。不知道教育学院的博士生中是不是有不少像我这样毫无社会阅历的大学毕业生。若果真如此,履历丰厚如格莉丝达在挑选研究课题时必定有优势。

但快到夏天的时分,格莉丝达对肯教授越来越不满了,由于肯教授竟然批判她的作业。“我想他大约爱上我了,”格莉丝达有一天跟我说,“否则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这么爱挑我的刺,找我的茬?或许我今后应该不化装就去办公室。做一个容颜最一般、最没有吸引力的人,反而不会惹上这些祸!

暑假到了。格莉丝达要回家,我则留在校园。咱们公寓的电视是格莉丝达的,她说假如我夏天想看电视的话,她能够用20块钱把电视租给我。我有点吃惊她要收我的钱,但乖乖地给了她,由于我夏天的确想看电视。

夏天过完了,我等着格莉丝达来向我讨还电视,但她没出面。我没有她在圣塔芭芭拉的联络方式,跟她的朋友也都没有单线联络,不知道去向谁探问她的状况。但我再没见过她。我想她大约夏天遇到了什么事,或是冒出了什么新的主意,总算决议不再回校园。

那时分不知道有平权这回事,从没想过格莉丝达跟平权是否有联络。那时分也没想过一个家庭的榜首代大学生在校园会比其他学生遭受更多困难,但后来每次听到这一类评论,我就会想起格莉丝达。

假如她身边的人像咱们身边的人相同崇拜读书人和博士学位,她大约不会轻率地抛弃学业;假如她的家庭更了解大学和大企业的老板和雇员之间的互动,她或许会用一种不同的情绪处理和教授之间的联络。

咱们外国学生其实也是弱势群体,肄业过程中也遇到了许多困难。咱们对要怎样挑选研究课题,怎样跟教授打交道,都笨手笨脚,没有阅历,并且咱们还有言语和文明的妨碍。

但咱们在一种极端注重教育的文明中长大,咱们中许多人来自受过高等教育的家庭,加上咱们没有退路,所以即便遇到困难,也都死磕究竟,绝不敢一言不合就退学。这种情绪不一定对,有时酿成了悲惨剧,但也让咱们显得愈加执着和坚毅。

并且在格莉丝达的朋友圈中,她不是榜首个退学的人,伊格玛现已退学在先。或许她们的一同布景导致了她们一同的行为,也或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朋友的行为对她起到了火上加油的效果。

人们对命运的不公都明察秋毫,天怒人怨;对自己具有的财富、位置、文明上的优势,却习认为常。这个盲点许多人都有,算是人之常情,但假如不故意纠正,也简单心胸狭窄,锱铢必较,自怨自艾。多触摸与自己不同的人,则能够开阔眼界,懂得感恩,知足常乐。跟格莉丝达做室友的履历,便是一扇小小的窗口,让我稍稍瞥见了一个我原本不了解的国际。

不知道格莉丝达现在在干什么,是否结了婚,有了孩子,日子得好欠好。她比我年长,有本地日子阅历,又性情热心,回想起来是一个很温暖的人。她喜爱烹调,一个擅长项目是牛奶布丁:把米放在牛奶顶用小火渐渐煮,再在恰当的时分参加糖和肉桂。煮到差不多的时分,整个公寓都弥漫着肉桂和牛奶的香味。这些香味,以及那些她逼迫我放下书本和她一同谈天看电视的星期五的晚上,给我初来美国的青涩而单调的日子,增添了一些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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